當我再次用一張模糊的照片來證明那個神奇生物的確學會微笑之後，臺下的嗤笑聲已經快蓋過我拿著話筒說話的聲音。

有時候有些人——大部分人的確是這樣沒錯，自以為站在高處掌握了所謂的真理就再也聽不進去其他的意見，將傲慢作為資本，把世人的恭維當做事實。

我猜想，下面的人大概以為我是個瘋子，然後把他們當成傻子。

“最後，如若在場有對此類生物——人魚，感興趣的，我誠摯的邀請他一起，如果真的看到那個奇妙的生物，相信我，您也會喜愛甚至迷戀上他。謝謝。”

我微笑著整理講稿準備下臺，突然想到了某位先生，

“啊，對了，抱歉誰願意提醒一下懷特先生，下午茶大概可以結束了。”

回到休息室的時候，艾利的臉色十分不好，並且以一種憤怒的節奏用她的高跟鞋敲打地面。

我願意相信她想用高跟鞋敲打那些人的臉面。

我開口，想表示我已經盡力的時候，艾利一個眼刀甩到我身上，聲音似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：“親愛的CC，我以為你願意按照講稿來介紹這個生物！”

好的，我看了一眼手上的講稿，誠摯的說：“艾利你知道的，當站在臺上的時候，偶爾需要臨場發揮，我認為我做的不錯，你覺得呢？”

艾利的高跟鞋碾過地板：“我覺得那非常的，愚蠢，糟糕！”

“那真遺憾——”我眨了眨眼，無奈道。

“CC——Miss Chow——周沈！”艾利的聲音近乎尖利。

哦，好久沒有聽到艾利喊我的中文名字了，好吧，我願意表現出一點歉意。

“抱歉艾利，你該了解我的，臺下的那一群人，這樣不慍不火的稿子不是他們所喜歡的——聽到人魚這個詞的時候，他們就已經把我當成一個說拙劣的謊言的騙子，或者，我們該試圖讓他們相信，我們掌握了秘密的違禁手段，能夠將人和魚類合二為一？並且存活了起碼十五天？”

“CC，不要用這種話來威脅我。”

“所以——艾利，何必把這個生物送到那些人面前，我們也只是無意中發現他，他並不是什麽都懂，他有思想，他的生命不是該由他自己選擇嗎？”

我急切的表達我的意願。

“它並不是人類，CC，你懂不懂！它有智慧？是的，它知道該吃飯睡覺，然後就整天在那個該死的玻璃缸裏游泳，它有智慧？！”

艾利死死盯著我，一手扶住額頭，語速快的幾乎讓我聽不清。

“他當然不是人類，他只是不懂人類的規則，但是人類可以的他也可以做到，他當然有智慧，他甚至——他在努力學習，他已經在努力學習了，他朝我微笑的時候我就知道！”

我也在努力強調著。

“CC！我以為你出來一趟會理智一點的，我敢肯定對於那個生物來說，這個所謂的微笑表情沒有任何意義，那只是簡單的肌肉運動，CC，那只是一條魚！”

作者有話要說：呼。。那只是一條魚= =晚上吃蔥油的吧親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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